社交牛杂,但极度被动社交

【辛陆•飞燕说旧游/戌时】春风入枕眠

去年七夕联文补档

有OOC成分,是瑟瑟


明日重来,风雨暗残红。可惜行云春不管,裙带褪,鬓云松。



忘川的冬天,今年走的格外晚。按照时令来说,早进三月,该草长莺飞了。可是忘川依然是白雪皑皑,凄厉的寒风,还压梅花开不出一支,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着。


辛弃疾在入冬的时候就搬进了陆游的小院的暖阁里。陆游生性简朴,虽然有干将莫邪两位多次为其整修,他来之后也几次添砖加瓦,和他的临湖别墅比起来,依然是清苦不少的模样。更何况,现在又少了人气,更是冷清了不少,原本满院的狸奴,跑的跑,散的散,最后就留下陆游喵和稼轩喵还跟着他来着小院里。

即使有人定时帮忙修整,长久没有住人的小院子的杂草还是肆意疯长,东南角的暖阁也破旧不堪。木材在风里雨里被消磨,主梁也摇摇欲坠,漏雨透风,泥泞不堪,陈旧地像是垂暮的老者。

其实暖阁是辛弃疾初来忘川时,帮人大刀阔斧修建起来的,起初陆游是百般不同意,架不住辛弃疾左磨右磨,终究是默许了辛弃疾三天两头往小院里运来各色的木材,从上梁用的松木和整装用的桧木,到精挑细选的瓦片和花里胡哨的家具,满满当当地堆在院子里。

狸奴在木材里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时常到了饭点还不见踪影。更何况,这带头玩乐的就是辛弃疾怀里宝贝的稼轩喵,直气地陆游直拽着辛弃疾一边骂一边找,就担心哪种猫咪卡在哪个角落里受了伤。

不过他就是这样嘴硬心软的,话是气话,但是找到猫咪以后,还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猫祖宗。当然,辛弃疾更是能以帮忙找猫为功劳,讨上一顿陆游为他亲手做出的不甚正宗的家乡菜。


辛弃疾的暖阁修的漂亮极了,按他的话说,这绝对是他建筑生涯里最优秀的作品了,能立上千百年而不倒。精巧的小楼在院子的东南角,上好松木做的横梁贯通,楼里没有什么支撑的墙柱,开阔明亮。地板下是随时淌着热水的地龙,熏地阁楼里温暖如春,那还是辛弃疾找了千工苑的干将莫邪夫妇苦学了数日才研究明白的。墙边是院里开的最好的白梅,冬日里打开小窗就能看到一树花,随风送来幽香。


如今辛弃疾就被安置在那间暖阁里,刚入冬那会子他还在住在草堂里。不知哪天晚上,忘川突然开始下起雪来,纷纷扬扬地。那夜沽酒晚归的李白说辛弃疾似乎在雪里站着了大半夜。第二天天将将明辛弃疾就顶着凌晨微弱的日光,开始整修那个破败不堪的暖阁。

雪落在身上又很快被升腾起的热气融化,厚重的棉衣被汗水和雪水浸透。直到精疲力尽一时停下,湿透衣服像铁甲已经紧紧禁锢着,风一吹就冰凉刺骨直叫人哆嗦。


等到暖阁修好了,他也病倒了。病的厉害,烧的糊涂。来探病的杜子美一摸额头,吓得直接杀进了桃源居逮着正在和使君探讨冬日疾病防控的孙思邈往陆游的草堂冲。


使君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孙思邈一看倒是真的急眼了,这边还在商讨疾病防控,这边就出了一个不爱护身体的大病号。


使君这边还疑惑着,早几年辛弃疾来特批修暖阁的时候,只怕是温度比近几日还要低上不少,当时北风日夜呼啸的,也没见有闹过生病的,一个冬天过去,人还滋润了不少的样子,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今年少了个人。

李易安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拉着还想质问几句的使君往外走,就留着药王教训不知死活的小子。


到嘴边的话,想了想又咽了下去,这是忘川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情,陆游不在了。彼时,陆游总是早早熬好姜汤在炉子上温着,逼着辛弃疾必须一口闷完,再搓热了手脚,杀杀寒气,暖和了才能进入屋内。

只是这位忘川的猫咪头子陆游陆务观,已经不知踪迹很久了。他是在一次同使君寻英的过程中散佚的,当时九泉之井动荡的厉害,使君难以一人之力寻英,和喵姥姥关系最为密切的陆游就被委以重任,谁知变故发生的突然,没有任何准备,使君几乎又一次迷失在九泉之下,陆游更是毫无踪迹。之后使君和喵姥姥几次深入九泉之井,依然没有任何收获,只得早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和陆游联系最密切的陆游喵还在喵居好端端地过活着,一天天生龙活虎地蹦哒,辛弃疾也坚定着在天命的羁绊下,他还能清晰得感知着感知陆游的存在。

没人敢下定论,只能这么等着,这一等就是春去秋来又一年。




辛弃疾的睡眠是越来越差了,即使是喝了汤药,也很难睡一个整晚。夜半惊醒的时候,天光未亮,昏沉地压着一团墨。 

 

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滚烫,烛火明灭,照得屋内雾蒙蒙一片。安神香的甜腻混杂着药汤的苦涩,熏的人昏昏沉沉,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浑身酸痛地发涨,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


身为将军的敏感,让辛弃疾觉得屋内的氛围有几分古怪,披衣起身,巡视四周,手边的长刀在黑暗里闪着寒光。忽地刀剑坠地,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只有顿顿的声响,他的手止不住颤抖着。

还在噗噜的寒梅煮雪炉边,不知何时起,竟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倚梅望雪榻上,正坐着一位青年,平静地翻读着书笺,照看炉火上温热的药汤。往日的儒冠不知去处,披散着头发,披着一件内袍,一如往常。只是那人似乎有几分畏冷,在这室内还裹着他的深紫色的披风,偏偏怀里抱着的是一支艳丽的像血一样的红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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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昨夜多有劳累,辛弃疾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好,风雪皆停,是这个春日里难得放晴,天光很高,以后应该都是个好天气。

 

昨夜灵与肉的交缠,分不清真假现实,美好地像一场他臆想的美梦,辛弃疾突然有点不愿意醒来。

 

身边的床褥已经凉透,翻身时一个硬物砳得人生疼。随手摸去,掌心下是熟悉的轮廓,是一枚印章,印章的材料和花纹,他烂熟于心。

 

急急忙忙起身,只见窗台上正搁着花枝,地上还散落着一地残红。



球球了LOF别屏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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